第41章 第 41 章(2 / 2)

系统“”

不对吧

这和摊主说的不一样啊

宿主你这也要编

沈寂看向谢浮“送给你。”

谢浮看不上仙品雪莲蕴含的灵力,送了也白送,不如留着他自己炼化,这朵花积灰很久了,送出去正合适。

谢浮看他的眼神似乎如常,语气似乎平淡“此花开遍岐山,随处可见。”

系统“”

它悲愤地说,“宿主都说了让你送雪莲而且你买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种花根本不值钱,大反派在这里住了九千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还拿骗游客的花骗他”

“那是我被摊主坑了一笔灵石”

被无情拆穿,沈寂面色不变,笑说,“那天在摊位上看到这朵与众不同的白色凤凰花,想起你的原形,我才买下来当个好兆头,可惜当时没办法送给你。”

谢浮握笔的手微紧。

沈寂说“但既然只是随处可见的东西,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系统说,“宿主,你真的好能骗”

宿主在语言方面的造诣它不是第一次见识了,还是总会被吓得活蹦乱跳。

可一朵平平无奇的花,用再多形容词也是平平无奇啊

这可是大反派哎

大反派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宿主三言两语就骗到

“拿来。”

沈寂正要把花收回储物戒,听到这句话,还没看过去,凤凰花脱手而出,飞向谢浮。

另有一只细口金瓶一齐从一旁飞来,先落在长案,恰好接住凤凰花茎。

白色凤凰花斜倚瓶口。

谢浮抬掌拂过,花苞轻颤了颤,继而缓缓绽开,在瓶中盛放。

沈寂看向谢浮。

谢浮淡淡道“凤凰花常见,这朵无色倒算罕有,留下吧。”

沈寂也抬手抚过新鲜绽放的花瓣“礼轻情意重,你不嫌弃就好。”

谢浮眉心微蹙,挥袖挡开他的手“此花娇弱,莫去碰它。”

系统“”

大反派这是怎么了

一朵不值钱的花而已,收下它都和他凤皇的尊贵地位不匹配,怎么还真的护上了

沈寂看了一眼手背,笑了笑“好,我不碰。”

谢浮摆手,花瓶随之移到长案左上侧。

堆叠的书简里,这朵白色的花是周围唯一的点缀。

见他又提笔,沈寂点了点腰间的传讯玉简“你有正事要忙,正好,我先出去一趟。”

谢浮道“何处。”

沈寂说“毓金宫。”

不等谢浮再问,他追加一句,“去拿洛凝的药,很快回来。”

谢浮道“你的药,自有人去帮你取回。”

沈寂深深看他,没再坚持“那就麻烦你了。”

少顷,有凤卫落在殿外。

他没有进门,单膝跪地,请示道“陛下”

谢浮没有抬头“去毓金宫取药。”

取药

凤卫心头茫然,却不敢多问“属下尊令”

翅膀扇动的声音再响起时,沈寂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一个金箱凭空显现,被他放在手边。

他从箱子里捞出一枚玉简,看着系统投影在面板上的译文,拇指轻轻摩挲玉面。

谢浮嘴上说为他好,做法却是把他强扣在明煌宫,哪怕把他当成翻译上古神纹的工具,都比这个借口可信。

虽然凡间大张声势的追杀变成报恩,但发动再多凤卫,归根究底也只是谢浮一声令下而已,算不了什么。

这样报恩,不如不报。

当然,谢浮为他疗伤是出于纯粹的好心,这一点他很感谢。

前提是,加速痊愈的代价不需要让他付出自由。

上首。

谢浮在案上奏报中写过最后一笔,转眼看向盘坐地面的沈寂。

与凡间时不同。

凡人身上的气息被灵力掩盖,本已不该再称作凡人。

从前唯有一件的寒酸法宝,如今也换作护体法衣,看似与仙界中人无异。

他看着沈寂掌中的动作,心底又有片刻的沉闷涌起,不留痕迹。

沈寂也曾在雪域寻他一月之久。

回至三灵境,更在他眼皮底下待足半月。

谢浮握笔的手缓缓收紧。

并非没有下落,只是他一再错过。

“宿主”

沈寂按下思绪,正准备抄录神纹,听到系统忽然颤声提醒。

“大反派一直在看你”

沈寂抬眼看过去,果然对上谢浮的银眸。

谢浮和他对视,短短一个呼吸,转而看向他的腰间“我赠予你的法宝,你扔于何处。”

沈寂才记起这茬。

他从仓库里取出被搁置的银色凤佩,对谢浮笑道“你送的法宝,我怎么会扔。”

这只凤佩的威力他亲眼见过,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救命,当然要留下。

谢浮看着他将凤佩系于另一侧空荡的腰间,闻言眼神轻动,视线在他脸上细细看过,才垂眸蘸墨。

“此物若你不再需用,他日交还于我。”

“放心吧,不会有那一日。”

谢浮刮墨的手微顿,又抬眸看他一眼。

沈寂已经拿了空白玉简,开始抄录译文。

这次神纹里记载的,还是关于上古封印的内容。

也是。

傻鸟的目的是打碎四界通道,搜罗这些古籍,是为了进一步了解封印,雪域是封印之一,找他应该是顺便。

系统发愁“宿主,我们帮大反派翻译了这么多神纹,会不会帮他提前打碎封印啊”

沈寂说“不会。”

打碎封印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原文里傻鸟每次出手更多是要找一个好的时机,有这些神纹上的内容,只是增加成功率。

已知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他的线索再多,增加的数值也是零。

系统对他带有渐渐养成的依赖和信任,听他这么说,连原因也没问,就松了口气“那就好”

没过多久。

门外又是凤卫落地。

“陛下,属下已从殿下手中取回伤药。”

他恭声说着,双手将手中药瓶奉上。

感觉到伤药从掌心飞起,他静等一会,没听到门内再传来命令,才道“属下告退。”

他取回的药已经从门外飞到沈寂身前。

沈寂打开瓶盖闻了闻,确定是洛凝的药,并指挑起一面水镜,按洛凝以往的用量,简单抹在伤口上,之后刚按揉两下,察觉到一旁的视线,他动作一顿,看向谢浮。

“你是帮我疗伤,这瓶药是帮伤口愈合结痂。”

说完擦去指腹残留的药膏,合起瓶盖,放回储物戒,“作用不一样。”

他需要尽快解决脸上的伤口,以备不时之需。

谢浮对此不置一词。

门外恰时传来执昌的声音。

他停在殿外行礼,黄金甲胄在动作间作响。

“陛下,属下执昌求见。”

“进。”

执昌似乎意外,停顿片刻,才道“是。”

沈寂转向门前。

执昌还立在原地,低头看了看门槛,才抬脚跨进,径直走进内殿。

见到殿内沈寂,他脚步又是一顿,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又大步继续走向谢浮。

“陛”

只说一个字,眼角余光瞥见案上的金瓶,他声音停住,当即单膝跪地,“属下失察,请陛下恕罪。”

谢浮正批示奏文,淡声道“何事。”

执昌一丝不苟“陛下不喜花草,凤侍错将此花摆于陛下案前,是属下管教不严,有失察之罪。”

谢浮的笔锋倏地一按到底。

不喜花草

沈寂看向他。

谢浮冷眼看向执昌。

执昌木头木脑,满面木然。

“请陛下恕罪。”,